的血能减轻一些她的魔性发作时带给她的痛苦。
许久后,她才抬起殷虹的唇,目光空茫地望着夜渊,眼珠已经恢复惯常的黑色。
夜渊抬手轻轻帮她拭了一下唇边的血迹,轻柔地问道:“瑶儿,好些了么?”
拂瑶只是呆呆地望着他,不说话,也不做声。
夜渊抬手抚了抚她适才因为剧烈挣扎而弄得十分凌乱的白发,然后打横抱起她,说:“乖,我们回去吃药。”
夜渊半哄半骗,终于让拂瑶将重新煎好的汤药服了下去。望着卧榻上面容宁静的睡颜,夜渊半侧着身子支着手躺下,指腹轻缓地划过她莹白的发丝,停在眼角边上的赤红蝴蝶印记上。
夜渊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眼角的蝴蝶,神色沉而静谧,“瑶儿,师父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?”
没有回音,只有淡淡轻柔的嗓音回荡在偌大的房内。
屋外樱花凌舞,屋内暗香绵长。
时日如梭,一晃他们到灵观山已有一段时日。
某夜,星子点缀了漫漫夜幕,一缕弯月照在樱花林里。
窗外的暗香扑进房内,烛影晃动,拂瑶倏地从床上起身。
“瑶儿,你要到哪里去?”
这些日子以来,夜渊一直在试图压制住拂瑶体内的魔性,他的血和给拂瑶服下的汤药便有克制魔性的效用,但比起狱界之力终究还是效用甚小,是以拂瑶体内的魔性仍在不停地滋长,使得她在白日和夜晚反差极大。
她白日里常常不记得他,只呆呆傻傻地坐在窗边,就算偶尔发狂,只要吮了他的血便会安静下来。但是一到夜晚,就完全性情大变,比她之前灭魂劫发作时更诡谲异常。
之前夜渊一直不知道,直到有一日夜里从她施的涣咒中豁然清醒来时,才发现她早已不见人影,他心下一沉,立即寻去,终于在樱林几十里外的山谷找到了她。
那时,她身边已经躺了几十具鲜血淋漓的尸体,而不远处更有许多已经有些时日的白骨尸骸,触目惊心。
她坐在一堆尸骨中舔着唇边的鲜血,唇边绽开一朵邪魅诡谲的笑,挑衅地盯着他半晌后,突然轻柔地唤了一声,“师父!”
那一刻,夜渊的心骤然仿佛被重重地一击,痛得发麻。
他不记得那日是怎么把她带回樱林的,总之自从拂瑶的狱界封印释放后,他的结界便形同虚设,是以只得夜夜不睡,寸步不离地看着她,但她总有办法用尽各种手段逃走,回来之时,总是全身鲜血,不是她自己的,全都是妖魔和人界之人的。
门口的脚步倏地顿住,僵立在那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