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独有的、荒诞的方式,告诉所有人——他回来了。
他还是那个能把任何严肃场合都搅得天翻地覆的林默。
他也是在用这种方式,驱散这两个月来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的阴霾,尤其是……陈麦心里的那座大山。
与其让陈麦背着那沉重的愧疚活一辈子,不如让他当场“社死”,用极致的尴尬,去冲刷掉那份极致的自责。
用心良苦。
但手段,也真是狗到了极致。
就在这片混乱之中,“吱呀”一声,病房的门被推开了。
巡查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走了进来,他刚想开口宣布好消息,就被眼前这幅光怪陆离的景象给弄懵了。
一个在床上捶床顿足,满脸悲愤。
一个在地上笑得打滚,涕泪横流。
一个在角落里恨不得当场去世,脸色堪比调色盘。
还有几个背对着他,对着墙壁疯狂抖动,跟中了邪一样。
“……”
他行医几十年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但这场面,他真是第一次见。
“咳!”医生重重地咳嗽了一声,试图把这群人的魂给叫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