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休要再提!朕知道赵惊鸿是什么人,不用你来提醒!而且,你做不到的事情,赵惊鸿可以做到,你做到的事情,赵惊鸿也可以做到!既然你知道知人者智,自知者明这句话,就应该明白他的意思!”
“扶苏……你忘了我是你的老师了吗?”淳于越不敢置信地看着扶苏。
扶苏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:“淳于越,朕知道你曾教导过朕,所以朕一直耐着性子听你说这些。若是不是念在你我有师徒之情的份儿上,今日你绝无法站在这里!范增!”
“臣在!”范增立即上前。
“将淳于博士送出去!”扶苏沉声道。
淳于越还想说什么,范增立即拦着,“淳于博士,请吧!”
淳于越的犟脾气上来了,怒吼道:“扶苏!你难道忘记你所学了吗?忘记你之理想了吗?”
“范增!”扶苏立即怒吼,指着淳于越道:“将他关入天牢,没有朕的允许,不许放出来!”
“是!”范增立即拉着淳于越往外走。
但这俩小老头谁也拉不住谁,在原地僵持着。
“来人,将他给我押入天牢!”扶苏怒吼。
立即上来两名侍卫,押着淳于越就走了出去。
淳于越还在外面叫嚷,俨然一副忠贞死谏的模样。
范增走回来,拱手道:“陛下,此人命不久矣。”
扶苏深吸几口气,看向范增,“为何如此说?”
“陛下,此人针对的是赵惊鸿赵先生,赵先生之才,就连吾都佩服三分,无法相及也;而赵先生又是陛下结拜大哥,这一路走来,你们携手并进,兄弟情深,若不敬赵先生,便是不敬陛下。陛下和赵先生两人的兄弟情义,范增看在眼中,也是着实羡慕。人生能有如此知己,死而无憾也!”
“然,如今陛下登基为帝,礼法云,君臣之礼不可废;但陛下和赵先生之间的关系又不同于君臣,旁人不懂,但臣深知其中三味。”
“而赵先生之性格,实在难以捉摸,对内,细心温柔,对外,残暴冷酷,若此人不断招惹赵先生,赵先生看在陛下的面子上,或许不会做什么。”
“但若是此人,还有此人身后的门生,若是一直针对赵先生,这些人怕是都没有好下场。”
扶苏闻言,深深地看了范增一眼,缓缓道:“此人曾是朕的恩师。”
“正是因为如此,臣才要提醒陛下,万事皆要三思。若是闹到最后,陛下恐怕是会要面临抉择的。”范增沉声道。
扶苏不由得一阵蹙眉。
“抉择?朕要作何抉择?”扶苏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