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汐语觉得自己一定是还没睡醒。

前代鬼王？契约守护灵？现任主人？

每一个词她都听得懂，但组合在一起从马嘉祺那张带着戏谑笑意的嘴里说出来，就变得无比荒诞，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。
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她声音干涩，目光在马嘉祺和沈心玥之间来回移动，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。但表姐沈心玥只是疲惫而肯定地点了点头，证实了这荒谬至极的事实。

马嘉祺放下茶杯，慢条斯理地站起身，踱步到她面前。他身形高大，即使穿着简单的长衫，也自带一股迫人的气势，那是一种历经漫长岁月沉淀下来的、属于上位者的威压，与他平日玩世不恭的调调截然不同。

他微微俯身，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，迫使她直视他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眸。

“我说，”他一字一顿，声音低沉而清晰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，“很多很多年前，你家一位颇有点本事的老祖宗，用了点特殊手段，‘请’我庇护沈氏一族。代价嘛，就是沈家后代的血脉灵力滋养我，同时，我也得负责处理掉这些时不时从封印里漏出来的、不长眼的小麻烦。”

他指了指窗外那口此刻已经恢复平静的古井。

“之前的契约者是心玥丫头。不过嘛，”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，指尖在她下颌轻轻摩挲，带来一阵战栗，“最近这契约，好像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你身上了。可能是因为你的灵力……特别合我胃口？”

所以，他缠着她，是因为契约？

所以，他需要她的灵力才能维持实体？

所以，她莫名其妙就成了这个千年老鬼的……主人？

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沈汐语的认知，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，下意识地挥开他的手，后退一步，跌坐在身后的黄花梨木椅子里。

“怎么可能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我什么都没做……”她喃喃自语，无法接受。

“契约转移有时并不需要你做什么。”沈心玥开口解释道，语气带着歉意，“汐语，你的灵力天赋可能远超过我，血脉吸引力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