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日超度了婴儿亡魂后,沈汐语的心境悄然发生了变化。她不再仅仅将法术视为自保的手段,而是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。马嘉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转变,指导她修炼时,虽依旧毒舌不改,却明显更加严格和系统。
这日,在老宅后院,马嘉祺并未急着让沈汐语练习凝聚灵力,而是抛给她一本材质奇特、触手冰凉的黑色玉简。
“鬼君令既已认你为主,光靠我‘温养’是不够的。”他抱着手臂,倚着廊柱,微分碎盖下眼眸微眯,“试试用你的意念沟通它,调动它的力量,而不仅仅是你自身那点微末灵力。”
沈汐语依言闭目,将全部心神沉入胸口那枚已与她融为一体的令牌。起初依旧是一片混沌,但当她想起昨夜那婴儿悲戚的哭声和母亲绝望的泪眼,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与想要“拨乱反正”的强烈意愿自心底涌起。
就在这时,鬼君令仿佛被真正唤醒了一般,一股磅礴却温和的幽暗力量轰然涌出,顺着她的经脉流淌,与她自身的灵力水**融,毫无滞涩!
她下意识地抬起手,指尖并未刻意凝聚,却自然萦绕起一层深邃的乌光,那光芒并不刺眼,反而带着一种镇压一切邪祟、安抚万千亡魂的威严与宁静气息。
马嘉祺眼底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与赞赏,随即又化为惯有的戏谑:“啧,看来悲天悯人这套,倒是很合这破令牌的胃口。继续保持,说不定以后就不用我辛苦‘双修’了。”
沈汐语自动忽略了他后半句的流氓话,全心感受着这股新生的、强大而顺从的力量,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信心。
然而,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。
自从马嘉祺上次“接单”成功处理了婴儿哭闹事件后,来找沈汐语“求助”的人非但没有减少,反而暴增,且理由越来越离谱。
“沈同学!我家的泰迪犬最近不吃不喝,整天对着墙角拜,是不是中邪了?求马大师看看!”
“汐语学姐!我期末挂了三科,是不是被什么学渣鬼缠身了?能让马大师帮我转转运吗?”
“沈小姐!我家新买的楼盘风水好像不太好,能不能请马大师去堪舆一下?价格好商量!”
沈汐语被扰得不胜其烦,冷气释放得比以往更甚,却依旧挡不住汹涌的人潮。她甚至开始怀疑,马嘉祺当初在学校现身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。
马嘉祺的脸色则是一日比一日阴沉。他现在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沈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