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
陌离仔细观察清宁的神情，发现她提起重昭时再无爱意，语气随意的仿佛他是陌生人一样。

可怎么可能呢？前一刻还对着他喊打喊杀，无论如何都不肯屈服的人，只是眨了下眼就失忆了？

这借口未免也太糊弄人了！

清宁双手一摊，无奈道:“虽然听上去很扯，但事实就是这样。”

陌离居高临下的盯着清宁，幽深的目光仿佛能看到她心里去，半晌后，他突然笑了。

“好，那我重新介绍，我是陌离，你是清宁，我们原本是神域的一对眷侣，后来神界湮灭，神族陨落，你转世成人，认识了跟我长的一样的重昭，把他当成了我……”

“我听懂了，”清宁打断他说道:“茯苓是我的转世，重昭是你的转世，他们再次相爱，那不是很好吗？你为什么要搞破坏？”

“重昭不是我的转世！他只是我的容器！”

陌离掐住清宁的下巴，缓缓逼进她，“而你，你只是清宁，不是茯苓，懂吗？”

“懂，这不就是前世今生还算不算是同一个人的问题吗？”

清宁推开陌离，摸着下巴作思考状，“从哲学角度看，只要灵魂不变，那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。”

“但从科学角度来看，人体细胞每七年就会更新一次，严格来说，现在的你跟七年前的你都不是同一个人，更遑论是前世今生？不是同一具身体，又没有传承记忆，所处环境不同，由此形成的性格也不同……”

陌离看着侃侃而谈的清宁，低头一笑，不管她在搞什么花样，但此刻的她才真真切切让他找回了从前的感觉，而不是如同幻影一般，看着离自己很近，却怎么也触及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