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君子的做派,转身出了门。
男人托着自己的金边的眼镜,紧抿着唇,额角的发丝铺在了他的额头上,外面的蝉鸣叫的更大声了。他瞧了瞧日头才升到正午,明晃晃的太阳,像是一面泛着光的镜子,让人觉得有些刺目。
他拨了拨号码,打了过去。
“何遇,是我。”林弯弯应道。她只有一只手机,是粉色的外包装,是何遇买给她的。他说如果有什么事情,可以联系他,无论遇到了什么困难,都可以联系他。
而且在现代的社会上,没有人没有手机,劝她还是带在身上的好。
接了电话,何遇这边长久的沉默。
“何遇。”女人不太确定的语气,又唤了一遍,“何遇。”
“嗯,弯弯,今天去了哪儿?”这话说得像是寻常的来盘问自己行程的人。
“早上,我领着将军去结扎。”林弯弯脚尖戳了戳地面,脸上有点燥意。
“嗯?”何遇奇了怪了,“怎么了?”林弯弯有点怂怂的,“它在外面让别的母狗怀孕了。我赔了钱。我担心它……”
何遇担心地说道,“怎么回事?”
将军像是一株 被抽干水的小白菜,盐了吧唧地趴在地面上,想必也是知道自己错了,不敢大呼小叫,只敢趴在地面上委屈地呜咽着自己的嗓子。
何遇请了假,出门过来陪着林弯弯。林弯弯的病情还没有好全,有时候会记不得路,找不到北,他总担心林弯弯会不会走丢。
在众多的医院里给他抛橄榄枝的不止一个,但是何遇还是选择了离家最近的,愿意给自己自由活动空间的医院。
夏日的炎热,晒得女人的皮肤有些发红,唇红齿白地站在原地,对面站着个男人。他有点嚣张的样子,叫边也趴着一只博美狗,小小的一只,眼睛里水汪汪地蓄了泪珠,仿佛是一只被欺负成功的良家母狗。
何遇望见了,是个熟人。
男人有点非主流,一撮黑毛染成了黄色的,鼻梁上翘着一个墨镜,见到人来了,墨镜懒得拿掉,嘴里嚼着口香糖,吐出一个大大的泡泡。
样子挺凶的。
林弯弯站在原地,眼珠沁润了不少的溪水,有点凉,眼梢不由得往下面耷拉,眼底有着懊悔。趴在边上的将军老远儿就冲着自己汪汪地叫着,挺委屈的。
它恨不得飞奔到自己面前。
何遇将目光转向莫衷,“莫三爷。”
莫衷发觉有人喊自己,才拉下自己的墨镜,笑眯眯地打招呼:“好巧,何医生。”女人今天顶着的是一个蘑菇头,黑黑的,平顶的,还架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