卜,实属辛劳,这一百金,不成敬意。”
话音未落,两名锦衣仆从已恭敬捧上一方朱漆红盘,盘中整整齐齐码着十锭赤足金元宝,在烛火映照下熠熠生辉,晃得人眼花缭乱。
饶是李玄白修道多年,自诩超然物外,此刻也不禁瞳孔微缩,呼吸为之一滞。
但他很快收敛神色,拂尘一甩,朗声笑道:“国公爷厚赐,贫道愧领了!”
言罢,他略一沉吟,随即昂首吟道:
“紫气东来映玉堂,龙腾北斗兆祯祥。
他日功成登紫府,与君共醉九霄上!”
朱纯臣听罢,哈哈大笑,心中愈发畅快,仿佛那至高权柄,已触手可及。
就在这满堂喝彩、众人尚沉浸在火龙腾空的震撼之际,成国公府管事却跌跌撞撞地闯入堂中,脸色煞白,额角渗汗,连礼数都顾不得周全,径直冲到朱纯臣面前,颤声道:“公爷,大事不好了!”
“大事不好?”
朱纯臣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,眼中寒光一闪,沉声道:“慌什么!说清楚!”
管事咽了口唾沫,压低声音急报:“定国公府的眼线刚刚逃回来报信,说是京营兵马突然出动,已将定国公府团团围住!”
“什么?!”
朱纯臣猛地攥紧座椅扶手,指节发白。
他心中惊疑不定,莫非是徐希皋那个废物行事不密,竟将密谋之事泄露了?
他强压怒意,追问道:“武安侯府和怀宁侯府可有动静?”
管事摇头如拨浪鼓,嗓音发颤:“那边……那边尚无消息传来……”
朱纯臣闻言,胸口如压千钧,方才的志得意满此刻尽数化作滔天怒火。
他霍然转头,阴鸷的目光如刀般刺向李玄白,从牙缝里挤出话来:“这便是你说的大吉?!”
李玄白道袍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,却仍强作镇定,拂尘一甩朗声道:“天机玄妙,祸福相倚。此番不过是龙游浅滩之相,待得云开月明”
“够了!”
朱纯臣暴喝打断,此刻哪还有心思听这些虚词。
他猛地起身,国公袍服玉带铮铮作响,狞声道:“既然事已至此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拼死一搏!传令下去,所有死士即刻集结,今夜便是血染京师,也要杀出一条生路!”
“父亲,且慢!”
厅外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成国公世子朱承宗大步踏入堂中。
他一身玄色锦袍,腰间玉带紧束,衬得身形愈发挺拔,可那张俊朗的面容却阴沉如铁,眉宇间凝着一层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