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听她说句话。”
世王一愣,随即苦笑:“我这性子,怕是改不了了。”
“改不了就学着藏,”乐音停下笛音,眼神清亮,“就像我,当年在战场上吹笛时,谁能看出我手抖得差点握不住妙音笛?”她将玉笛别回腰间,粉色飘带遮住了笛尾的宝石,“有时候,温柔比威压管用。”
世王看着她胸间的蝴蝶吊坠,忽然笑了:“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。那时你说,对付十法相,就得用最硬的调子。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,”乐音端起茶杯,浅啜一口,“何况,默又不是十法相。”
窗外的风铃又响了,与残留的笛音交织在一起。世王拿起弦月琵琶,笨拙地拨弄着,虽不成调,却透着股认真劲儿。乐音看着他的侧脸,忽然觉得,这休战期的日子,倒比当年剑拔弩张时,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暖意。
或许,所谓无羁,不是非要与谁为敌,而是能在紧绷的时光里,为在意的人奏一曲软调,为自己留一片可以从容起舞的轩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