摊售卖。至于这状告之事嘛……”
他朝衙役那边努努嘴,“只要你点头,我醉仙楼在县衙里还有几分薄面,保管你平安无事,即刻放回。如何?”
他伸出三根手指,在王金宝和王大牛眼前晃了晃,“给你们三日功夫,把方子誊写好,送到醉仙楼后厨。过了这个时限……嘿嘿,那就不是你一人的事了,怕是你王家满门,都得尝尝那大牢里的滋味!”
说完,也不等王金宝回应,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,转身离去。
那两个衙役得了眼色,虽未立即锁人,却一左一右夹住王金宝,硬是将人推搡着带走了。
“爹!”王二牛怒吼一声,额上青筋暴跳,攥紧的拳头骨节发白,就要冲上去拼命。
王大牛死死抱住弟弟,黝黑的脸上肌肉抽搐,眼中怒火熊熊,却强压着低喝:“二牛!别冲动!他们等着抓咱把柄呢!”
一旁的大嫂刘氏早已吓得面无人色,六神无主地抓着王大牛的衣角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“翠花,你先带二牛回去!”
王大牛深吸一口气,声音沉稳下来,带着长子的决断。
“回家锁好门,莫要慌乱。我去蒙学寻三郎!”
他目光扫过弟弟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和妻子惨白的容颜,心头沉甸甸的,一个念头却异常清晰:如今能指望的,唯有在学堂读书、被夫子看重的三弟。还有他那个家世不凡,上次来家里做客的镖局的张家少爷!
王大牛脚步如飞,直奔赵氏蒙学。
冬日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,却远不及他心中的焦灼。
他找到守门的老仆役,急切道:“老丈,烦请速速告知舍弟王明远,家中出了天大的事,请他务必出来一见!”
书斋内,王明远正凝神誊写夫子刚讲解的一段文字。
听得老仆役的话,他心头猛地一沉,立刻告罪起身。
刚一出门,就见到大哥脸色凝重如铁的站在门口。
他忙上前询问,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后,一股冰冷的愤怒与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。
衙役构陷、醉仙楼趁火打劫、父亲身陷囹圄……
这简直是赤-裸裸的巧取豪夺,让他这拥有两世灵魂的人也感到了刺骨的寒意。前世法治社会的认知与眼前这强权即公理的现实猛烈碰撞,简直令他窒息。
“三弟”王大牛强迫自己冷静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此事……非同小可。你去求见夫子!还有文涛,他家中或有门路!”
王明远听到大哥这话才明白大哥的意思,这次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