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上。
陆夕晴收回看向素心棠的视线。
缓步上前,坐在了柳元青原本的位置,对着孟白道:“道友,从何处而来呀?”
“从来处来。”孟白故意露出了一些不悦。
他知道自己说从哪儿来都不合适,以陆夕晴的智商,盘问几句指不定就得露馅,不如不说。
不悦是正常的,因为陆夕晴现在对他的态度可不算好,有些审视的意味。
柳元青见状,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,叫道:“徐福记,神女何等尊贵的身份,你怎能这么说话?”
“神女身份自然尊贵。”孟白眼神一横,接着一展扇子道,“可我很好奇,你一个小小的亡魂,又如何确定我是什么身份?”
此话一出,柳元青刚直起来的腰,瞬间垮了下去。
是啊。
自己也是昏了头。
自己怎么就认定了这徐福记是自己的同行呢?
万一这家伙身份也不一般呢?
念及此处,他冷汗都快下来了,这是天界啊,哪来的那么多同行?
没给陆夕晴和陆云螺反应的时间,孟白以退为进,收起扇子,对着陆云螺拱手道:“既然云螺姑娘有要事,那在下先告辞了,改日再会。”
陆云螺高兴的点了点头,自己没猜错,他眼里只有我!
如此态度,却让陆夕晴愈发的对孟白好奇了,她笑道:“道兄且慢,我只是恰巧路过罢了,也没什么要事,道兄何必急着走呢?”
“夕晴,你不是在忙着七芯甘露生意的事吗,去忙吧,我与福记兄逛一逛,你不必担心。”陆云螺竟然开始主动维护起了孟白,甚至连称呼都变了。
此话一出,柳元青只觉得天都黑了。
陆夕晴也觉得出问题了。
他深深的看了孟白一眼,再度试探道:“福记?徐道友这名字倒是特别。”
“神女不必怪声怪气的试探,福记之名乃是在下祖母所取,不怕几位笑话,在下先天不足,未足月便早产。
父母欲将我弃养,是祖母怜惜我,取名福记,希望上天能赐福于我。我四岁不能行,是祖母悉心照料,才有了今日。”孟白越说表情越不高兴。
最后,冷笑道:“似我这等不足之人,自然是入不了神女这般天之骄子的法眼,然道是身残志坚。神女若是不喜在下,在下告辞便是,切莫再打趣在下的名字。”
说罢,他又对着陆云螺抱了抱拳,身子飘起,毫不犹豫的飞走了。
陆云螺急了,咬牙恨道:“陆夕晴,你要干什么?”
骂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