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诰寐境内有一府之地,名曰青阳府。
青阳府下辖四县,共有四座主城。
孟白所处的青阳县城,就像相当于是“省城”的概念了,是青阳府衙和青阳县衙的所在地,等于是一座城内既有“府班子”,也有“县班子”。
这里也是寐境内人口最稠密的地方。
城内分东西南北四个区域。
河鼓地处北方七宿,因此以北为尊,北城是府治和县治所在,达官显贵多。
剩余的东、西、南城都差不多,商贾、贩夫走卒、普通百姓、地痞青皮应有尽有,鱼龙混杂之下,倒也有别样的繁华。
此时,在“孟宅”大门斜对面的茶铺外,坐着手持各式兵器的四男两女。
他们一边喝着茶,一边盯着孟宅的大门。
其中一个白衣男人道:“都打听清楚了,此间的主人叫孟白,原本是个泼皮无赖,偏偏家中的姊妹个个生的貌美,被青阳知府之子莫宇看中。
于是,他顺水推舟,将家中大姐、二姐、小妹先后送于莫宇做妾,靠着这层关系,他横行乡里,巧取豪夺。
看上哪家的东西了,必定先设法坑害,待那家走投无路之时,再以一副善人模样上前帮扶。就前些日子,他看上了南门城外柳水沟玉老汉的女儿玉花儿。
就指使青皮无赖,找了个由头先将玉老汉打成重伤,然后假仁假义的出钱出力为玉老汉抓药治伤。
待玉老汉伤好之时,家仆再上门要债,玉老汉哪有钱还,那家仆便强抢了玉花儿抵债,那玉花儿想必是已经被孟白给玷污了。”
“畜生!”一女子听完,拍案而起。
“诶,莫急,寐境的事,你生什么气啊?”男子给她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坐下。
“即便是寐境也不可能凭空捏造,说不定这孟白生前,就是这般行事的,实乃畜生!”女子又骂了一句。
“对!”那男子见状也附和了一句,接着笑道:“所谓替天行道,行侠仗义,那是最能博名望的事情。
我是这么想的,咱们就在这儿守着,待会等那姓孟的一出来,咱们便冲杀过去,一举将他宰了。”
“杀他倒是简单,可杀完了之后呢?咱们总得让人知道是谁做的,不然就没有意义了。可他小舅子是知府之子,杀了他,这城,咱还进的来吗?”
“这倒是个问题,你容我想想。”
而在茶铺的二楼,一个黑衣高挑的女子,头戴着帷帽,手持一柄长剑,竖耳听着他们的对话。
这人,正是素心棠。
她是越听越不对劲,越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