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爷大怒:“我说黄杠,你这张臭嘴,能不能说点好话?”
他喉头动了动:“村长对咱们村不错,别说那些不吉利的。”
黄杠笑了笑:“开个玩笑嘛。真是怪了,村长不露面也就罢了,他家所有人都没见着。难免让人怀疑。”
他俩在这儿敲门,我藏在墙的拐角后面,时不时探头偷窥一下。
大爷使劲敲着院门,扯着嗓子喊:“村长,村长!你在不在家?村长?!”
黄杠也尖着嗓子喊:“老史头!老史头!出来!”
他们在这儿喊着,有些村民路过,都纷纷凑过来,问怎么回事。
人越聚越多,足有七八个,全在那敲门,扯着嗓子喊。
黄杠见人多,他也嘚瑟起来:“我说诸位,村长一家人莫不是出事了?咱们要不就翻进去看看。”
这些村民都是闲得五脊六兽的主儿,有人挑头,巴不得把这事挑大。
其实我也希望他们进去。这帮人算是我的斥候,先进去看看深浅再说。
大家正吵吵,忽然村长家小洋楼的正门开了,所有人都看到了,安静下来。
我趴在墙头,小心翼翼往里看。
大日头晒着,门开了,却没人出来。我一阵恍惚,就像是落进沙漠,看到了某种幻象。
赶紧揉揉眼,就看到门里走出一个道姑。
我以为自己看错了,又揉了揉眼,仔细去看,确实是道姑,双腿绑腿儿,穿着灰不溜秋的道衣,头上扎着发髻。
一步步走出来。
我看了看那些村民,所有人都张着大嘴,一时间竟然统一噤声,连个说话的都没有。
那道姑走到一半的时候,我才认出来,我靠,这不是村长老婆吗?也就是麻杆他妈。
她年龄也不小了,奔六十去的人,乡下老娘们老的快,满脸褶子,脸膛微红。穿着这么一套衣服,看上去就跟聊斋鬼片似的。
她来到门口,黄杠还有众多村民竟然吓得,齐刷刷往后退了半步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嫂子?”黄杠惊疑地问。
“大,大妹子?”看门大爷也说。
村长老婆来到门口,有气无力地说:“你们别敲门了,我们都在家,不出门。”
黄杠回过神来,啼笑皆非:“嫂子,你,你出家啦?”
“嗯。”
村长老婆粗粗糙糙地伸出单掌,作了个揖:“贫道法号雪梅。”
所有的村民都面面相觑,一个个大嘴张着,扔进个驴粪蛋都碰不到牙。
全都惊住了。
好半天,村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