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摔在地上,大口喘着气,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没有水,地上的水就积到了膝盖的高度。
我湿漉漉从地上站起来,这才看清怎么回事,这口大黑锅正对着烟囱的下方。烟囱正源源不断往下流水,都快流成小瀑布了,全都落进黑锅里。
而这口黑锅承接了这么多水,也在顺着边缘往外流,流到了地上。
但是奇怪的是,黑锅流出来的水和上方烟囱落下来的水并不相通。黑锅里流出来的水很少。
给我一种强烈的错觉,似乎这口黑锅是没有底的,上面落下来的水,全都顺着无底洞泄走了。
当然这不可能,我刚才就掉进黑锅里,如果真是没底,我也早没了。
我用手电照着二哥,问怎么回事。
二哥还在比划,“他们,开门。”
“带我去找他们!”我说。
二哥点点头,淌着水往前走,我在后面跟着。
手电光斑落在四周,这里一面面墙上都蒙着很深的雾气,可能是水气,有一些壁画在,但完全不知道画的什么。
接近二十年的潮气侵袭,使得上面的色彩都发生了混淆,东一块西一块,像是孩子在用水彩笔涂鸦。
“这里怎么会有空气的?”我说。
“啊?!”二哥答了一声。
我苦笑一下,问他还不如问自己脚后跟,得不到任何有效答案。
穿过两个房间,到达了最深处的房子,地上的水已经积到了膝盖。
只见黑森森的房间里,有两束手电光在闪动。
我们破水前行的声音很响,里面马上就听到了,一束手电照过来,我勉强看到,是一个小矮个,正是亮道长。
“亮哥!”我招呼了一声。
亮道长就穿着一条背心,下身是个花裤衩子,手里拿着一个黑糊糊的长条形工具,正在撬一扇门的锁。
亮道长把长条工具扔给我,舒了一口气,“兄弟,你可来了,累死老哥了。”
我仔细看,工具是不知从哪捡来的铁条,拿在手里沉甸甸的。
旁边是小禾,她也在用类似的铁条在撬锁。
“亮哥,你也是,”我过去把铁条塞在锁头中间,用力去掰,说道:“既然进来了,你为什么不出去告诉我们一声,就让我们这么猜。”
亮道长乐了:“兄弟,你挺搞笑的,进来的时候,是不是落在一口锅里?”
“对啊,咋了?”
“你没往上瞅瞅?”亮道长说。
“瞅了,上面是烟囱,咱们都是从这里落下来的吧。”我说。
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