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他并不知道夫子所来何事。
他所见到的夫子,向来从容淡定,有一种天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。
他故意如此,甚至不曾像往日那样开启宫门,更不要说出门迎接了。
只是悠悠道:
“夫子见谅,孤累了,还想多多休息一二,若无要事,还请之后再来。”
张春秋心中的不妙之感越发强烈。
这并非来自于他的推演,而是一种直觉。
他在帝殷的三清分身归来时,便仔仔细细地感知了一二,确定没有任何问题。
可不知怎么的,那种预感横亘在他心头,无论如何也消不下去。
“臣有事相议,还请少帝出宫一谈。”
“哦?”
帝宫内。
帝殷神色玩味。
两人其实就相隔一扇门。
但偏偏。
帝殷不出。
张春秋因为自身道途所设下的线,也不得入。
“何事?”
帝殷依旧老神在在。
张春秋沉声道:
“臣有要事,若少帝欲要修整,还请令分身见我。”
帝殷眉头一挑,隐隐有所悟,大笑道:
“夫子之言,孤懂了。你是担心那无道源君对我这分身做了什么手脚?夫子且放心,此身与我同,一分一毫,皆不可瞒我。”
他毫不在意,下定决心不会踏出半步:
“夫子虽为至圣,又修有天子望气术,可谓洞若观火。可也绝不会比我更了解我的这尊分身。还请回吧,孤要睡下了。”
张春秋越来越觉得不对劲。
他认可帝殷所说。
一气化三清,这是帝殷的天赋。
三者等同,哪怕是他,也不会比帝殷更清楚他那分身的状态。
只是。
是真的没有问题。
还是
帝殷以为,没有问题?
他隐隐约约间,猜到了些什么。
他深吸一口气:
“少帝!还请速速醒来!”
这道声音,宛如雷霆炸响,在帝殷耳畔响起。
帝殷眉头紧皱,冷声道:
“夫子之声,是否太大了些!”
他继而又冷笑:
“夫子是以为,孤被那苏渊的幻境手段迷惑了?你可当真是高看了他,他那幻境手段,迷得了莫杀,迷不了我!我这双重瞳,身具天道帝命,更能叫我看清虚实!”
话虽如此。
他又再度感知了下那具分身。
那具分身同样也在感知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