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。
原以为茅君真人那样的长老,肯定会端一端架子,让她多打几遍。
没成想,电话只响了一声,手机就被接听。
那端传来一道苍老雄浑的声音,“你好,是哪位居士?”
他中气太足,震得白忱雪耳膜疼。
想把手机拿远点吧,又怕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。
白忱雪斟酌着用词,轻声说:“您好,荆爷爷,我是白忱雪,小白。荆鸿说,今晚酒店有火光之灾,他受伤了,一个人在房间。我怕他夜里睡沉了,火大,他跑不出去。”
茅君真人哈哈一阵爽朗大笑,“那小子是这么对你说的?”
白忱雪怔住。
不知他此言是何意?
茅君真人真想揭穿荆鸿的真面目。
别说酒店里起的火了,就是把他扔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,他都能活蹦乱跳地跑出来。
转念一想,不能扯孙子的后腿。
茅君真人收起真气,换了种和蔼的口气说:“好,老道我去他房间睡,方便照看他。等起火了,我把他背出去。不过那孩子打小就孝顺,肯定不让我背,反倒会背我出去。他本就受伤了,唉,可怜那孩儿。这次来泰柬边境,沈公子没邀请他,是他自己非要来。他说,楚帆是你的白月光,他若出事,你肯定会难过,他不忍心看你难过,一定会誓死保护好楚帆。”
白忱雪一向单纯,哪被人这样合伙蒙过?
心中越发自责。
又自责又愧疚。
荆鸿若不来此地,就不会受伤。
受伤是因为她。
若再出事,她可怎么向他的父母交待?
到时荆鸿的父母,恐怕会觉得她是灾星吧?
她低声嗫嚅,“对不起,荆爷爷。”
“我姓茅,荆鸿荆画是随母姓。”
白忱雪没想到他们家这么开明。
手机里传来茅君真人起身,收拾东西的声音。
茅君真人拿着手机,拉开门,来到荆鸿房间,抬手敲门,敲了几下,嫌烦。
他直接用道术将门打开,走进去。
挂断电话,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,茅君真人往床边一坐,冲荆鸿嘿嘿笑道:“小子,你果然有两把刷子,比你妹妹强。白家那丫头,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。”
荆鸿没受伤的那只手肘担在脑后,仰头望着天花板,幽幽道:“有什么用?全靠我又争又抢,一个坑挨一个坑一条计接一条计求来的,她又不是发自内心地在乎我。”
茅君真人撇撇嘴,“说你胖,你还喘上了。”
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