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,指尖总会偏那么一寸。
她以为是“剧情”的残留影响,直到“觉醒”后才明白,那份“犹豫”里,藏着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“在意”——在意他暗影里偶尔泄露出的脆弱,在意他偏执下那份“只对她一人”的特殊。
“放箭。”银尘的声音冷了下来,试图用“清冷”掩盖心绪,“否则,我就亲自下去‘请’你离开。”
“好啊。”慕言却笑了,暗影突然散去,露出他墨色长袍下的伤口——那是上周闯入第八阶时,被薇楚诺的藤蔓划伤的,还在渗着暗色的血,“正好,我这伤……需要月上银丝的光丝来治。”
他的偏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,像个耍赖的孩子,用伤口做借口,强行闯进她的领域。
银尘的箭矢终于离弦,却不是射向慕言,而是擦着他的肩头飞过,钉在他身后的暗影里。银白长箭炸开,化作漫天光丝,将那些试图再次蔓延的暗影牢牢锁住。
“上来。”她转身走进箭塔的旋梯,声音依旧清冷,却少了几分“驱逐”的意味。
慕言愣了一下,随即眼底涌上狂喜,像得到糖果的孩子,快步跟上旋梯。他知道,这声“上来”意味着什么——意味着银尘的“规矩”为他破了例,意味着她的“清冷”下,藏着和他一样的“例外”。
箭塔顶层的房间里,摆满了银尘的箭,每一支都刻着细密的星纹。银尘从壁橱里取出一个玉瓶,里面装着月上银丝凝结的光露,转身递给慕言时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,他痛得闷哼一声,却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他的手心很烫,带着暗影的灼热,与她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银尘,”慕言的声音很低,带着点偏执的执拗,“你为什么总是对我不一样?”
银尘想抽回手,却被他握得更紧。她看着他墨色眼眸里的自己,看着他眼底那份毫不掩饰的“探究”与“渴望”,忽然觉得,那些维持了千年的“清冷”,像一层薄冰,正在他的注视下慢慢融化。
“你的暗影……”她试图解释,却找不到合适的词,“与月上银丝的光,能产生共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