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汐府的沼泽永远泛着紫黑色的泡沫,毒雾像流动的绸缎,缠绕着嶙峋的礁石。毒夕绯斜倚在毒藤蔓编织的王座上,指尖缠绕着一缕深紫色的毒丝,那毒丝在她掌心缓缓蠕动,泛着淬了剧毒的光——按照“剧情”的惯性,她此刻该用毒丝淬炼新的毒液,让整个仙境都忌惮她的“无解之毒”,以此彰显毒主宰的“绝对权威”。
可今天,她的毒丝却在触及王座扶手上一朵枯萎的毒花时,悄然收敛了锋芒。
“毒夕绯!你又在搞什么鬼?!”
暴躁的怒吼像惊雷般炸响,震得毒汐府的毒雾都剧烈翻涌。庞尊踩着电光从天而降,银白色的发丝在雷电中张扬飞舞,金瞳里燃着怒火,周身的电流噼啪作响,几乎要将空气都击穿——按照“设定”,他该是被毒夕绯的“算计”激怒,用雷电将毒汐府搅得天翻地覆,以此发泄“被冒犯”的怒火。
毒夕绯抬眼,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、带着嘲讽的笑:“庞尊,你要是想拆了我的毒汐府,不如直接说,何必用打雷来吓唬沼泽里的毒蛙?”
她的声音带着毒特有的冷冽,却比平时少了几分“刻意的疏离”。觉醒后,她不再执着于用“剧毒”证明自己,只是那份“傲娇自负”早已刻进骨子里,连关心都裹着毒刺。
庞尊的怒火却莫名一滞。他落在毒汐府的礁石上,电流在触及紫黑色沼泽时,竟诡异地没有炸开,反而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,化作细碎的电光,缠绕在毒藤蔓上。
“少废话!”他咬牙切齿,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毒夕绯的手腕上——那里缠着一圈更深的紫色,是她上次为了淬炼“蚀骨毒”,不小心被反噬留下的印记,至今没有消退。
他来,本是想质问她为何又在偷偷炼制新毒,可看到那圈紫痕,到了嘴边的怒吼却变成了更冲的质问:“你的手怎么回事?又作死炼毒了?”
毒夕绯的指尖猛地收紧,毒丝瞬间勒进掌心,留下一道血痕,紫色的血液混着毒液渗出,触目惊心。她别过头,语气更冷:“与你何干?庞尊,你最好搞清楚,我的毒,就算是我自己,也解不了。死不了,就不用你假好心。”
这是她最大的骄傲,也是最深的软肋。她的毒无人能解,连自己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