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，这让她成为仙境最令人忌惮的存在，却也让她永远活在“剧毒反噬”的阴影里。

庞尊看着她渗血的掌心，金瞳里的怒火突然被什么东西点燃，比雷电更烈。他一步上前，不顾毒藤蔓的阻拦，伸手就想抓住她的手腕。

“滚开！”毒夕绯猛地挥开他的手，毒丝带着剧毒射向他，却在触及他周身电光的瞬间，被噼啪作响的雷电击溃，化作紫色的烟尘。

“我让你滚开！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不是怕他，是怕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——连自己的毒都控制不住的样子。

庞尊却没退。他的雷电在掌心凝聚，却不是攻击的形态，而是化作一道温和的电光，小心翼翼地笼罩住她渗血的伤口。电流触碰到毒液时，发出滋滋的声响，紫色的血液竟慢慢止住了渗出。

“我没好心，更不是假的。”他的声音依旧暴躁，却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笨拙，“你的毒解不了，我的雷电……总能暂时压一压。”

毒夕绯愣住了。

她记得千年前，他们第一次在仙境的禁忌森林相遇，他是暴躁的雷电主宰，她是初掌毒力的小仙子，为了争夺一株“避雷草”打得不可开交；她记得百年前，她的毒力失控，差点毒化半个仙境，是他冒着被毒反噬的风险，用雷电强行压制住毒雾，自己却因此昏迷了三天；她记得觉醒前，他们永远在争吵、在对立，却总在对方最狼狈的时候，用最别扭的方式出现。

原来，那些“剧情”里的“敌对”，不过是他们掩饰“在意”的方式。

“多管闲事。”毒夕绯的声音低了下去，却没有再挥开他的手。掌心的伤口在雷电的笼罩下，传来一阵奇异的麻痹感，不再像之前那样灼痛。

庞尊的电流还在持续，金瞳死死盯着她的伤口，像在与那无解的剧毒较劲。他知道自己压不住多久，更解不了她的毒，可他就是看不惯她这副“硬撑”的样子——明明痛得指尖都在抖，却还要扬起下巴，说“死不了”。

“毒夕绯，”他忽然开口，声音比平时沉了些，“你就不能别总炼那些破毒吗？你的毒够强了，强到……连自己都能伤到。”